不好意思,最北海道的北海道从这里才算开始

Feb.8-10, 2017 | No.5 

十胜 阿寒湖 钏路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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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隔三个月，爱米饭编辑部又开始运作了，感谢图片编辑特努力A的辛苦劳作。

 

个性里藏着一个喜欢“荒废”时间的人，喜欢花点时间在火车上放空，或者和特努力A讨论行程与天气。旅途的意义，不仅仅是“登高峰一秒”的象征性或“港湾晚灯山顶破晓”的物象化，如果你问我好玩吗？好玩。玩什么？我们一直在玩啊。去过的地方不多，但早已将旅途看作情节起伏的电影，而不是定格的照片，感受每一秒的流动，或许会让旅途更有容量。

 

与当地人相处，探究当地的日常，处理峰回路转的问题，带入些许探险猎奇，反而能在不经意间兑现对旅途的期望…每一种经历都值得感受，或许当地人的一句话、一个棘手的问题或者某一刻无法用影像和语言记录的状态，都会成为旅途中最难忘的瞬间。

 

北海道在华人圈，特别是在粤语区非常知名，但是特努力A和我是怀着奔向“世界的尽头”的愿望踏上这一道的。一步一步走出道央，穿越雪域，奔向最东端的知床。每一站都从温度、色彩、交通、游客和夜里的安静程度感受着逐渐到来的世外程度。不知不觉，我们便走到了北海道的东南部了。

 

首先用地图报告一下，旅程走到这里，我们下落何方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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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/ 多买了一个豚肉饭 /

一小时的车程一晃而过，星野的风雪似乎只专属于星野，到达带广时天气已经转晴。因为预约了酒店的接送巴士，我们也来不及逛附近的街道和百货公司，外带了个知名的十胜豚肉饭便当就往十胜川而去。

 

2月19日-26日，第8届亚洲冬季运动会在札幌和带广进行，刚好是我们离开北海道那天才要开幕。

图：公车上的海报，日野复古班车和亚冬会的宣传海报

 

车站上只有包括我俩在内的零零星星的几个人，温度很低，仿佛空气都成靛蓝色了，一缕阳光在湿漉漉的沥青地面上反射而来，又觉得这旅途很有温度。

公车颠簸了半个小时左右，开始频密地停站，站名都是温泉旅馆的名字，音更町十胜川温泉俨然是一条温泉街呀。公车突然拐进一条深巷里，今晚的住处观月苑到了。

 

十胜川，是北海道中南部的河流，源起十胜岳，是日本移民开发北海道内陆的大动脉。十胜平原由十胜川冲击而成，土地肥沃，农牧业发达，有“日本乌克兰”的美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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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

/ 近水楼台先得景 十胜川前观月圆 /

观月苑就坐落在十胜川河畔，有点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意味，而接待我们的印尼实习生的热情，让我们对这里多了一分好感。

 

不知是免费升级还是误打误撞，我们订到了特价房，住的是观月苑三间特别套房之一。主卧室加上衣帽间，睡6个人没什么问题。窗外的河床堆满了雪，在斜阳映照下，明暗相间，很有堆叠感，像微焦的年糕。

相比特努力A迫不及待要吃的豚肉饭，这里的景色似乎更好。于是我们顺着工作人员的指示，在酒店出门后右拐——拐入了一条河边小径，原来就是从房间往外看到的那片河床景致，这条小径一直通往酒店的一个别致小庭院。

 

冬季里，北海道天黑得很早，经过一栋废弃的旧酒店，我们在氖气光灯下往十胜川桥方向走去。小路沿着十胜川延伸，将几家主要的温泉酒店串联在一起，一路上，隐约看到沿路酒店温泉飘出的水蒸气，而特努力A几乎一个不落地把沿路酒店介绍了遍，巴不得自己有几个分身，同时体验这些不同的温泉酒店。

桥底往大路一拐，便是游客中心。这里很简单，不太考究地陈列着热气球的模型、户外电单车，还有岩石之类的展品。夏天的时候，这里可以乘坐热气球。地上有个掉皮的足球，感觉不是展品，我用脚拨弄了一下，抬头惊觉有一男一女两位工作人员，偶尔搭一下话，似乎...他们也未必觉察到我们的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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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

/ 天鹅抵，彩凛华 /

观月苑的晚餐是到步北海道后吃到的最好的正餐之一。熟食和水果都很丰富，也很适合我们的口味，猪肉小火锅最受我们喜爱，一连吃了三个，之后在别家看到都一定要吃。印尼小妹妹还热情地为我们推荐芝士，但这个就...麻麻地！用餐时，我们并没有换上浴衣，因为晚饭后我们要赶往彩凛华白鸟节现场——这才是我们来十胜川的原因。

 

彩凛华白鸟节是每年1月下旬到3月下旬冬季天鹅飞抵之时，在十胜川进行的冬季庆典。每晚会有两个小时，人们在夜里点亮彩色的锥形冰灯。因为在北海道期间，碰上了各地的冬季庆典节日，我发现，无论是多偏僻的地方，这些节庆类的庆典也一点都不马虎。无论规模大小，也不会让人觉得“没什么好看的”。

穿过热饮店和暖手小温泉，我们随老人家们登上活动展望台。在一大片草坪之上整齐排布的无数锥形小帐，随着呼吸节奏变换着灯光，中间还有一个超大尺寸的冰锥灯冲破夜空直指天际。

 

Sugoyi~身旁的公公婆婆不停地发出少女般的赞叹。

突然，现场BGM发生了变化，小帐篷的颜色随着音乐节奏变换着颜色和排列组合，有点像音乐播放器的视觉化效果。不得不用一个很俗的词——酷炫X炸天。感谢看不懂日文海报，给今晚带来了新的惊喜。

 

每次的演出大概持续15-20分钟，BGM分了流行和舒缓两个版本，晚上持续演出两个小时。声光电配合得天衣无缝，现场的氛围让人看得停不下来，我们在冰冷的看台上，一连看了三遍。最后又要落得飞奔去追酒店接送大巴的下场。

十胜川温泉的温泉甚是知名，观月苑的“美人之汤”分室内外两部分，男女宾客用一片木墙拦开。石头池子之外，有条小路供浴客泡久了“冷静”一下。

 

虽然不是什么秘汤，观月苑的调调也算是打造得不错，雅致的装修，字画庭院。而我却比较喜欢他们的店徽——一只大尾巴松鼠。

 

月亮高挂苍蓝的夜空，越过大桥，月光洒遍堆满积雪的河床。泡完汤，人特别容易犯困，当我拍完这张窗外夜色，发现特努力A手里攥着地图，已经在榻榻米上睡着了。这一整天，好像也没做什么。

 

回到带广站后，发现车站边上就是图书馆——其貌不扬，却内有乾坤的带广图书馆。无论是休息大堂，阅读区的天顶，还是旋转楼梯，都用了大片的玻璃采光设计。

按照常规的路线，要前往下一站阿寒湖，需要先乘车前往钏路，再转车到阿寒湖区。特努力A真的是特给力，她在酒店官网上发现了从带广到阿寒湖区的特价接送巴士，只要500日元/人，而且节省了几个小时的交通换乘时间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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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

/ 阿依努的阿寒 /

淡黄色的夕阳退却后，车窗外飞移的景色越来越像水墨晕染过的古纸书画。放眼望去，远处的山头冒着些许白烟，满月已经挂在火山口处。班车已经进入了阿寒国立公园，我们应该能在入黑之前到达酒店。

 

在阿寒之森花优香酒店卸下行李之时，天色几乎全黑。虽说酒店的装潢满满欧陆风，不过到处可见的阿依努木雕以及和式的房间则透露着这里的DNA——阿依努原住民文化与大和文化的混交。从落地玻璃看出去是白茫茫的一片湖面，都结冰了。远处的湖面有隐隐灯火，大概就是今晚冰上幻想曲的现场吧，听说会在湖面燃放烟花。

 

酒店自助餐厅很小，却被特努力A封为此程最好吃之一。我则对这里的空调系统印象较深，温度很高，吃得我很热。乘着餐后暖暖的热气，我们很快便行走在阿寒湖的冰面上，从酒店后面穿越而过，往阿寒湖上的“冬华美”冰上嘉年华走去。

 

或许有的朋友会觉得“阿寒湖”这个名字很熟悉。是啦，是《非诚勿扰》的取景地，葛优舒淇那部电影，所以后来成了好多同胞团客的旅日目的地。但我们除了湖泊火山、温泉浴场和《非诚勿扰》，更多是想一探这里的阿依努族文化。

 

刚才提到日本开发北海道这种说法，其实北海道和本州岛东北部、俄罗斯的库页岛（日本人称北虾夷），在古时候很长一段时间，都属于虾夷人即现在的阿伊努族人的势力范围。甚至有史料记载，北海道很长时间属于中华朝廷的管辖地或保护国，在1868年还成立过一个短命的虾夷共和国。只是到了明治时代，才被日本人入侵，纳入版图，现代意义的北海道是到了那个时候才形成的（日本仿照唐朝的行政区域划分，由北往南将国土划为“五畿七道”）。

 

时至今日，虾夷共和国已成过去，在的扩张和同化之下，北海道早已不是阿依努族的天下，但阿寒湖畔仍然是他们的聚居地，他们在文化狭缝里继续延续着他们的文化。

猥琐的绿球藻君，姑且这么叫它吧。BBC纪录片《日本：地球的魅影之岛》将它描述成一种诡异的植物，但我们只有在钏路火车站看到过它的真身。绿色的藻球据说代表着坚定不移的爱情以及执着于幸福的努力，这个翻译有点拗口。

 

冰上嘉年华在湖面筑起了一个冰雪舞台，阿依努族的图腾猫头鹰在其上展翅。周围提供了冰壶、采冰、滑梯等简易的互动娱乐，大概偏远的地方能做到这种程度也不错了，反正我们是第一次玩，哈。

19:50，阿依努舞者准时登场，除了服装以外，样貌似乎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，真的没发现他们是世界上毛发最旺盛的种族。红红的火把在夜空中划出灵动的线条，在幽蓝的猫头鹰背景前显得更加耀眼。一轮翻飞后，舞者奔下祭台，燃点火炬。火炬被点燃之时，阿寒湖面长出了烟花。

湖面低且空旷，视线上每一发烟花似乎都泻满夜空。虽然规模与在国内的新年烟花汇演无法比拟，但就效果而言，好像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看的烟花。

烟火落尽，寻路而上，小山坡上便是阿依努族民俗文化村。所谓的民俗文化村，其实就是分列在斜坡两侧的两排民族工艺店，装潢颇有特色，但都打烊了。偶尔能看到屋内的原住民，有的在创作，有的则盖着毯子看电视。特努力A想找一家进去看，但这气氛总让人不忍打扰。

 

阿寒湖的游久之里酒店和鹤雅之翼酒店都是鹤雅集团旗下的，包括我们今晚下榻的花优香也是，鹤雅集团在这里有四家酒店，还有一家最顶级的叫鹤雅别庄鄙之座，总之，感觉阿寒湖几乎被鹤雅承包了，所以除了鄙之座是房间私汤外，住在花优香可以免费到游久之里和鹤雅之翼泡温泉。而游久之里和鹤雅之翼是通过一条走廊彼此相连的，我们打算选择看上去比较有特色的鹤雅之翼温泉泡泡。温泉分为室内大澡堂和露天温泉，分别在负一层和顶层。这一晚10点之前，负一层露天温泉只对男宾开放，顶层露天温泉只对女宾开放，10点之后开放对象调转。有特努力A这个温泉控在，我们当然两个都会体验一下了。

 

这里的负一层除了露天温泉，还有一个大澡堂相连，这个澡堂似乎是我见过的最有特色的澡堂了。澡堂分为上下两层，大量使用木结构构建空间感，澡池种类在日本算蛮多，还有山洞造景的泉池和大面积的壁画。而且，而且，而且在温泉内工作的竟然是中年的女性服务员，目不斜视地在澡堂内忙着，尴尬的我只能说她们都很敬业。有别于一般的室内澡堂，这里的环境可以说非常复杂了，感觉很适合拍摄大片，比如密谋什么大事的桥段就最适合在这里拍摄了。

 

到点换场，我和特努力A在楼道中击掌相认，便各自向上向下走去，当我走出顶楼的电梯，面前的墙壁突然打开。啊，原来这是温泉的入口啊。换好衣服在里面泡了一下，本以为转角就能找到露天温泉，可是转了半天，怎么哪里都是室内澡池啊，难道是我走错地方了吗？回去更衣区再找找，马上又尴尬了，怎么这里也是中年女服务员，虽然她们只是在安安静静地在整理物品。我也不好意思光着身子问阿姨哪里是露天温泉，只好假装不尴尬地把衣服换上。这时一个壮实的欧美旅客走近，似乎他也不清楚露天温泉的位置，我以为他比我放得开，而他却叫我去问那位刚擦肩而过的服务员阿姨。

 

游走了一下还是不甘心，我决定再回到澡堂内，终于在一扇隐蔽的玻璃门后找到了过渡池，走上旋转楼梯，那才是顶楼的露天温泉啊。水汽弥漫之间，几乎什么也看不见。适应了一会儿，隐约能看到夜空中火山的轮廓，黑黑的，也不知道那是雄阿寒、雌阿寒还是阿寒富士。与之相反的是阿寒湖，月光之下冰面反射着幽冷的寒光，这就是我印象中日本旧电影的调调了。

 

不一会儿，那位白人兄弟也找到通天的路了，他一噗通坐到了我旁边，我们交谈了几句，情境有点像葛民辉、张学友《老是一件令人回味的事》MV里面的尬聊片段，没啥内容，不过挺惬意，想不到在后段的旅程中还能遇到这位大哥。

 

图：鹤雅之翼酒店大堂内的阿依努族传统木雕，造型凌厉，总能让人联想到风和动物图腾

 

鹤雅之翼泡温泉着实不错，第二天早上我们再去了一次，然后还去看了白天的阿依努族文化村（因太早，店铺依然没开门）和阿寒湖一眼，乘坐酒店的特价大巴，饱饱地、暖暖地前往钏路。最后发现，在手工纪念品众多的阿寒湖，竟然什么纪念品都没买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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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

/ 淡定地看丹顶鹤 /

到达釧路，已经靠近北海道的东北部了，这里有全日本最大的湿地——钏路湿原，也有北海道最大的渔港。在去看最大的湿地之前，我们决定享受一下最大的渔港的福利，去火车站旁的和商市场觅海鲜。

 

和商市场内海品极多，也有专门经营主食的店，可以以比较实惠的价格享受到最新鲜的海产大餐。像日本其他地方的街市一样，和商市场非常干净卫生，但营业时间却不像一个海鲜市场，竟然早上8点才开店。和商市场内有不少“胜手丼”的商铺，意思就是定价套餐，海鲜自助、任点，性价比挺高的。

特努力A进门后冲向最靠近门口的一家毛蟹店，看了一眼价格，飘走，然后往里再走了一下，禁不住毛蟹的诱惑，停在了一家可以试吃的店前。特努力A试吃了一口，露出了只有卡通片才会出现的惊喜表情，手舞足蹈地让店家肢解了一只熟毛蟹。就这样，我们牵着一只毛蟹搭上了往鹤见台的公车。从此，釧路的毛蟹，成为了特努力A魂牵梦绕的食物之一。

 

钏路湿原平坦湿润，给丹顶鹤等野生动物提供了舒适的栖息地。冬季里，大量的丹顶鹤会从西伯利亚和我国东北飞到这里过冬。我们逗留北海道的时候，日本再次爆发禽流感，但也阻挡不了我们看鸟的心思，而湿原内有一系列适合旅行者的观鸟点，因为较为分散，走完需要两天时间，第一天我们先选择了鹤见台和音羽桥。

渡边圣多美的鹤见台

鹤见台，有一个温暖而真实的故事。鹤见台其实是一位名叫渡边圣多美老奶奶的家，她几十年如一日地用自己的养老金和爱心喂养野鹤。有的丹顶鹤因此而定居在此，也有每年飞来与老奶奶一起过冬的。是渡边圣多美奶奶的人杰和钏路湿原的地灵，为丹顶鹤和观鸟者营造了一个和谐沟通的空间。

我们下车时，已经有大批的摄影爱好者聚集在栅栏外。只是人和鹤的距离有点远，而且我们到达的时候应该是喂养时间，丹顶鹤不常起飞，所以只有身旁这些扛大炮的才能拍得好好的吧。鹤见台旁边有个小咖啡馆，陈列着一些优秀丹顶鹤主题摄影，我们休息了片刻挑选了一些丹顶鹤冰箱贴，然后前往下一站——音羽桥。啊不，我们还吃了香橙芝士蛋糕，一个之后又一个，因为好好吃啊！

发烧友的音羽桥

音羽桥，据说是日本日出时分最佳的丹顶鹤拍摄地。特努力A就是被这个介绍吸引了，怎么也想赶一波清晨飞鹤。然而现实是骨感的，音羽桥离钏路站有点距离，附近鹤居村的酒店也没空房间了。不死心的她，带着我，google了一下距离，打算从鹤见台徒步前往。虽然每一期都说越走越荒凉、越走越纯粹，但走往音羽桥这一段，才感受到什么是心理上的真正荒凉。这一段公路穿越了几个农场，又冷又累。可能还出现了幻觉，特努力A特别怕农场里牛或者狗突然发神经出来欺负我们。这一路一走就像走了一个世纪一样，特、别、漫、长。

远远看到音羽桥，便知是最佳拍摄点。桥上早已经有两排摄影发烧友埋伏着，有日本当地的、韩国的甚至是俄罗斯的，还有来自中国的我们。只要有丹顶鹤从鹤见台的方向飞来，发烧友们就动作齐整划一地操起他们的机器拍！拍！拍！拍！拍！然后又恢复到原来的姿势，把手插进口袋，关注着河流另一方向的情况，偶尔伸出手触动一下快门，轻声交谈着一些我们不懂的话题。

走近一看，确实是最佳拍照点，顺着河流方向望去，大概300米外，有一些丹顶鹤在河床上踱着优雅的步伐在觅食，丹顶鹤细长的身影和两岸的树枝倒影，情景是纯粹的、恬静的，只是这种距离也是与我们无缘的，我们相机的最长焦距只有105mm。此时闲庭信步的鹤哥鹤姐们，肯定想不到我们千辛万苦如此狼狈地走到音羽桥，只为给它们咔嚓一下，而它们却躲得远远的，可能只有这样才能成全它们的鹤骨仙风吧。

这并没有让我们失望，能看到这么多人那么淡定地候着淡定鹤，感觉相当有趣。我们真心觉得，风雪里的发烧友比水里的丹顶鹤要可爱。只是特努力A一直抱着希望，哪位摄友拍摄完毕可以把我们顺回车站，结果当然是——同样漫长的路，我们走了第二遍，快走到车站的时候还遇到吠得很凶的...小狗。

回到车站的时候，天已经全黑，而且，而且，而且…车站及车站那一片居然没灯！日本的公共交通很准时的，没有特殊情况不会迟到，但……万一它早到了呢？寒风中幸好还有一个小木屋候车室，我们摸黑躲在里面。但要一边留意时间，一边从玻璃窗留意来车方向的汽车车型，生怕错过了末班车。还好，等待了半小时后，疑似车型进入我们的视线范围！我们打着闪光灯，使劲地挥动着手机……

回去的车程中，有零星的乘客上车，大多数是放学回家的学生，我们是这段路上唯二的旅客了。

 

图：在釧路站看到了阿寒湖的特产——绿球藻

回到釧路站，饥寒交迫的我们打算觅顿晚餐，逛逛晚上的钏路。天气着实冷得可怕，连特努力A都不想拍照，看到一家其貌不扬的拉面店便赶紧入内。店老板不太懂英语，知道我们是中国人似乎觉得挺惊讶的，不过拉面真的好吃，我们两个人吃了三碗。这条街道不少穿着单薄的女生出没，也许是年轻人的聚集地，几乎一路上都与中老年人相伴的我们忽然有点不知逛哪儿。

 

图：回酒店路上被清雪障的情景吸引了，清障貌似有明确的分工和清晰的流程，不同车型按顺序登场处理不一样的清障工序，来自南方的我们因为第一次看，又再一次被这种机械而重复的场景吸引，看得停不下来。

 

冬のたんちょう号

要说有什么东西能让特努力A分神和纠结，那肯定是吃的，第一次吃毛蟹的时候，她便问好了店家第二天几点开卖，为的就是第二天出发前能第一时间去买蟹吃。

第二天的主题同样是丹顶鹤，由于观鹤点较为分散，特努力A提前报了一个当地的观鹤团“冬のたんちょう号”，捧着螃蟹、番薯和橙汁，我们准时在釧路站前上了旅游大巴。一位装备齐全、打扮帅气的女生独自一人上了旅行大巴。由于她酷酷的气质，引起了我们的关注，之后的行程便开始了和这位美女的频繁相遇。

观鹤团的行程包括了鹤公园、阿寒国际仙鹤中心、山花温泉的午餐时间和钏路湿原展望台，还为团客提供了一整份的纸质资料，特努力A很喜欢附赠的丹顶鹤文件袋，回来后也没舍得用。

20分钟的鹤公园

鹤公园是我们的第一站，这是在一片芦苇地上圈起来的饲养地，丹顶鹤都被网格圈养起来了。鹤公园1958年就开园了，到现在圈养了大约20只丹顶鹤，都是在这里人工孵化的。果然跟团游的特质不分国界，留给我们参观鹤公园的时间非常少，只有20分钟，原本跟着大队观赏的我们，在拍了几张照片之后，已落后大队几片圈养区域，参观完全部区域后，大队已不见，我们不管长腿短腿撒腿就跑，结果跑到出口竟忘记停车点，好在在大巴出发时间前赶上了车。

“不正经”的阿寒国际仙鹤中心

阿寒国际仙鹤中心则是一片相对开阔的山前平原，游客很多，摄影发烧友更多，拍照的话的确远近皆宜。这次导游给的时间相对充裕，有一个小时，够我小短腿慢慢转悠了。这个中心名堂起得很响亮，气质却不像想象中那么正经，反倒很平易近人。虽然也只能隔着围栏观赏，但丹顶鹤游走的空间很广阔，有近有远，看它们心情了，其实关键是这儿没有网！

在拍鹤的过程中，发现了一位有趣的大叔，在他的三脚架上挂满了小动物的公仔，当中就包括了丹顶鹤，想必是一位资深而有趣的发烧友，在他身旁的就是引起了我们留意的美女团友。

 

山花温泉与大毛蟹

毛蟹并非渺无音讯，午间大巴车停靠山花温泉供大家自行用餐。我们没有订团餐，也没有去泡汤，因为有只大毛蟹呼唤着我们。

没焦点的釧路湿原

午饭过后，旅行大巴把我们拉到了釧路湿原展望台，这个展望台更像是一个博物馆，茫茫湿原之上，我们却找不着焦点。

 

迷路的SL湿原号

在不少的北海道旅游资讯中，我们经常会看到一辆古老的蒸汽机车穿越在林海雪原之中，那很有可能是钏路特有的SL湿原号。我们这个团的第一个终点站就是塘路火车站，这里可以观赏和乘坐SL湿原号。

特努力A出发前就特别想看那种海报上的场景——一片湿原植被中，一辆喷着蒸汽的SL湿原号火车冲破寒风，在丛林中缓缓驶出。所以历尽千辛万苦，希望在网上搜索到可以观看到这个场景的地点，但国内几大旅游网都没搜到，然后香港、台湾游客的旅游论坛，竟真的给她找到一位驴友的日志，找到了可以看到这个场景的观景台。那我们最后去了吗？没有。至于为什么……特努力A说伤心事不想再提，哈哈。

不过，也不算遗憾。当天到点驶来的是一辆车头橙黄色的普通火车，早已在站台架好相机的各位，一轮拍拍拍之后，不知是谁先提出了疑问，然后大家开始面面相觑。打听了一下，原来SL湿原号坏车了，今天休假维修。哈哈，来的竟然是个“替工”。

只好看看“替工”的样子，YY一下SL湿原号老人家的尊容！在到达世界尽头知床之前，先去弟子屈感受一下那里的冰湖和天鹅温泉。

图/  爱米&饭茄

文/  饭茄

音乐/  饭茄

谢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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